會升火煮菜、會3000個字彙 黑猩猩 讓人類看到學習的潛能

記者 呂幼綸/報導

將近60年前,當靈長類動物學家珍古德觀察到黑猩猩會使用工具時,幾乎讓學界掀起一場革命,也開啟了對黑猩猩和人類關係的研究風潮,至今不歇。而一些被人工飼養,作為研究觀察用途的黑猩猩,確實有著令人驚異的行為表現!

人類和黑猩猩之間的差異有多大?答案可能讓你嚇一跳,尤其不能小看牠們的學習能力,古為居住於東京大學的黑猩猩Ayumu,會算術,是世界公認的聰明動物之一。     取自wikipedia、Mirror

近代研究結果顯示,黑猩猩應分為兩屬,一是大家熟悉的黑猩猩(Pan troglodytes),一是長相近似、體型較小的倭黑猩猩(Pan paniscus),前者的基因組和人類的相似度高達98.8%,後者和人類的相似度也達98%,所以說牠們是人類的近親也不為過。

現年40歲的倭黑猩猩Kanzi,有著驚人的語文能力,記者甚至形容牠會說冷笑話。   取自wikipedi

很多被人類研究觀察用的黑猩猩,都學會使用人類的手語,表達意向,在眾多案例中,最令人哀傷的就是曾被人類當成「女兒」養育的露西(Lucy),牠出生於1964年,早早進入人類家庭生活,11歲之前過著和美國女孩無異的日子,也自認是人類,上餐桌吃飯、喝咖啡,甚至泡茶和品酒,這樣的行為舉止,曾經嚇到來探視她的珍古德博士。

11歲時,人類父母卻決心將牠逐回非洲的黑猩猩家鄉,牠歷經多年的辛苦調適,才終於接受自己是黑猩猩的事實。22歲時被發現遭人斬斷四肢陳屍於狒狒島上,專家研判牠是因衝出歡迎來到島上的人類,而遭到殺害。遭遇不幸的露西,卻反映出黑猩猩具有融入人類生活的高度能力。

Kanzi會用火柴升火,串烤棉花燈和煎蛋捲都難不倒牠。  取自Daily Mail

1980年出生的倭黑猩猩Kanzi,被譽為當今最總明的動物之一,曾長年居住於美國喬治亞大學的語文研究中心,以牠為研究主題的學術論文相當多,英國廣播公司BBC的《猴子星球(Monkey Planet)》也曾製作牠的專輯。

專輯中可以看到Kanzi撿拾樹枝,折斷堆疊後,劃火柴引燃,目的則是將串好的棉花糖烤至略焦後再食用。沒錯,Kanzi是一隻會升火煮菜的倭黑猩猩,牠還能自己煎蛋捲,並且使用石頭製造可以切割繩子的工具。

看Kanzi升火煮飯

當然,Kanzi被研究的主要目標不在烹飪、玩樂器、製造工具的能力,而是牠的「語文」能力,Kanzi雖然無法使用人類的文字和語言,卻能運用專為非人類靈長類動物設計的耶基斯語(lexigram),透過電腦鍵盤選用符號拼字,再轉換成語音和人溝通。Kanzi有一台有著400個符號按鍵的電腦螢幕,牠一共了解3000個單字(words),並能「說(say)」大約500個單字,也就是說牠能聽懂相當的話語和人際的簡單對話。

對研究人員來說,最具意義的事情是Kanzi從沒有被刻意訓練,語文中心原本是訓練Kanzi的養母Matata學習耶基斯語,Kanzi卻在旁觀中自然學會,如同牠從未被訓練學手語,卻由錄影帶中自學到簡單手語的情況相似。

Kanzi在8歲時,曾被安排和一位2歲孩童進行口語理解和回應能力的測試,結果Kanzi正確回應了74%的指令,孩童只做對了65%。Kanzi的主要研究者蘇-薩維奇-魯博,既是靈長類動物學家,也是心理學家,觀察靈長類動物逾40年,就表示Kanzi是她所見過語文能力最強的。

Kanzi在30歲那年,曾以繪圖作品作為商業雜誌的封面。 取自Business Record

2014年,《每日郵報》對Kanzi做了專訪,撰稿人湯姆.李奧納德(Tom Leonard)發現Kanzi不但認知能力仍在持續擴展中,而且還會說「冷笑話」,但想到倭黑猩猩目前已是瀕危物種,棲地僅剩剛果民主共和國一處,不免對這些和人類關係親近的動物心存歉意。

露西和Kanzi或許是同類中的佼佼者,但隨著人類對各種動物的研究越深,越了解動物和人一樣有著喜怒哀樂的感知能力,或可說是靈性,而非無知無覺的生命體,珍古德強調的「尊重動物」,在新冠疫情持續延燒的此時,已是棒喝人類的警語!

看Kanzi接受採訪:

和猩猩為友 翻轉人類的動物觀 珍古德獲「唐獎」大賞 凸顯尊重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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