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李娉婷/綜合報導
四年前開始,伊比利半島周圍海域的一群虎鯨出現了追船、推船舵的奇怪行為,看起來就像在撞船一樣,看而且只鎖定帆船!這樣的人鯨互動過程有時是虛驚一場,但也有些船遭到了破壞、人員落海,隨著虎鯨撞船事件越來越頻繁,葡萄牙當局決定嘗試找出解方——他們計畫在今年夏天完成聲音嚇阻裝置的測試,期望該裝置能夠成功驅趕虎鯨,並儘快開始試行。
自2020年以來,生活在歐洲西南部西班牙、葡萄牙海域的虎鯨開始出現撞船行為,而為了拯救帆船,葡萄牙政府正在制定新策略。據葡萄牙最大的新聞媒體《路沙新聞社》報導,該國政府人員計畫測試一種以聲音嚇阻虎鯨撞船的新裝置;葡萄牙國家遊船協會(Associação Nacional de Cruzeiros)主席卡瓦略(António Bessa de Carvalho)表示,這些聲音嚇阻裝置正在開發中,並將在今年夏天進行測試,以找到保護帆船並最大程度地減少虎鯨互動(interaction)的選擇。
葡萄牙國家遊船協會致力於在該國推廣運動和休閒帆船,在開始出現虎鯨撞船事件後,該組織一直致力於協調該問題,並和葡萄牙海軍、葡萄牙國家保育研究所(Portugal’s national conservation institute)會面,試圖找到伊比利虎鯨(iberian orca)和中小型帆船之間持續存在的衝突解方。
伊比利虎鯨撞帆船的行為似乎是刻意為之,虎鯨會輕推和撞擊帆船,並弄斷船舵,截至目前,伊比利虎鯨已在西班牙和葡萄牙附近海域破壞了三艘船,最近的一起發生在5月,3隻虎鯨把一艘帆船送進了水裡,所幸船上4人全部安全獲救。事實上,在2020年以來記錄的數百起虎鯨撞船事件中,沒有任何人類受到傷害,這些海養動物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船舵,但原因仍然是個謎。
科學家們一直在調查虎鯨行為的可能原因,但還沒有明確的答案。其中一個理論認為,一隻名叫「白格拉蒂斯」(White Gladis)的虎鯨是撞船的源頭,其他的虎鯨則是在學牠,而白格拉蒂斯之所以會撞船,是由於過去所受到的創傷讓牠想要阻止船隻,以防止再次發生相同狀況。
其他理論包括認為虎鯨在玩,或這只是一種「潮流」(fad)行為——有些生物學家會將此稱為文化——和人類一樣,虎鯨也會採取看似不合邏輯的習慣,因為牠們周圍的其他同類也這樣做。例如1987年時,美國西雅圖普吉特海灣(Puget Sound)的虎鯨開始在頭上放死鮭魚,就像是戴著奇怪、臭臭的帽子,而這個潮流開始於「K-Pod」虎鯨群中的一隻雌性鯨魚,在5到6個禮拜內還蔓延到另外兩個虎鯨群;根據2004年發表的科學報告,當地虎鯨的這種行為在幾個月後逐漸消失。
也許虎鯨撞船行為也會平息,但那天到來前,人們需要找到方法來確保船隻的安全。
葡萄牙最近宣布的計畫並不是第一次有人利用聲音來驅趕海洋生物:作為降低鯊魚攻擊風險的一種方式,個人的防鯊聲音設備已經存在多年,有趣的是,這些小裝置是在模仿虎鯨的叫聲,因為虎鯨是鯊魚的天敵;此外,漁船也會使用高音發射器來讓海豚遠離漁獲和有潛在危險的漁網;在一些狀況下,科學家甚至會在環境災難期間透過敲管道和發射水下鞭炮來嚇跑虎鯨,好讓這些動物遠離浮油。
不過,葡萄牙政府打算使用的具體設備、要用哪種聲音來驅趕虎鯨,目前未有細節流出。而雖然虎鯨的這些行為在一些解釋中看起來有很趣,但如果撞船事件繼續下去,虎鯨可能會面臨相當大的風險:牠們已經面臨著氣候變遷、海洋污染和過度捕撈等眾多人為威脅,如果牠們的新嗜好沒有停止跡象,研究人員擔心人類可能會發起攻擊。
雖然海洋噪音污染的危害廣為人知,但在這種狀況下,煩人的聲音可能是船員可以用來保護船隻和虎鯨安全的最人道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