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李娉婷/綜合報導
禽流感週期性地在世界各地肆虐，數十年來已經殺死了無數野生和養殖鳥類，而目前流行的H5N1毒株，去（2022）年嚴重影響了整個北大西洋的海鳥族群，鰹鳥的死亡率尤其高。不過，一項新研究表明，如果北方鰹鳥從禽流感中倖存，牠們淺藍色的虹膜就會變黑，這項發現除了可能是一種有用的非侵入性診斷工具外，也顯示一些野鳥正在擺脫這種致命病毒！
禽流感的季節性傳播已存在數十年，但自2021年10月開始爆發的高病原性禽流感（HPAI，也稱為H5N1禽流感）疫情異常嚴重，至今持續肆虐全球多地，野生和養殖鳥類皆受到嚴重影響。在歐洲和美洲，北方鰹鳥是受害最嚴重的物種之一，不過近期一項尚未經過同行評審的研究發現，如果北方鰹鳥感染H5N1禽流感後康復，牠們的虹膜會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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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組織的科學家詳細研究了該病毒在英國巴斯岩（Bass Rock）的影響，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鰹鳥棲地，有15萬隻成年北方鰹鳥在此活動，但在2021到2022年間，當地的成年鰹鳥存活率比前10年的平均值低了42%。此外，去年6月，巴斯岩的鰹鳥首次出現了虹膜變黑的現象，顏色從全黑到斑駁不等，而這樣的狀況不只發生在英國，在法國、德國和加拿大也有案例。
研究人員在巴斯岩採集了18隻成年鰹鳥的血液樣本，這些鰹鳥看起來相當健康，虹膜有些是正常的淺藍色，有些是不明原因呈現的黑色。對血液樣本進行檢測的結果顯示，有8隻北方鰹鳥體內含有禽流感抗體，其中7隻有黑色虹膜，研究人員指出，黑色虹膜可能是感染過禽流感的指標。
不過，研究人員補充表示，虹膜呈藍色的鰹鳥也可能感染過其他亞型禽流感，體內抗體含量較低，或者可能不是所有感染過H5N1禽流感的鰹鳥都會變成黑色虹膜。此外，還有另外2隻黑色虹膜的鰹鳥檢測結果呈陰性，牠們可能以前被感染過，但已經失去了抗體。
這項研究由英國皇家鳥類保護協會（RSPB）、格拉斯哥大學（University of Glasgow）、愛丁堡大學（University of Edinburgh）、赫瑞瓦特大學（Heriot Watt University）和英國動植物衛生局（Animal Plant Health Agency）、蘇格蘭海鳥中心（Scottish Seabird Centre）合作進行，RSPB保育科學家、該研究的主要作者萊恩（Jude Lane）博士表示，研究結果顯示，虹膜顏色發生變化可能會是一種有用的非侵入性診斷工具，能夠用來判斷鰹鳥是否已經感染過禽流感。
萊恩說：「這讓我們除了知道有多少鳥類因此死亡外，也能了解有多少倖存了下來，我們可以把這些細節加進族群模型，預測未來海鳥的數量。接下來的步驟是了解虹膜變黑的功效、這樣的狀況是否適用於其他物種，以及是否對鳥類的視力有任何有害影響，還需要眼科檢查來確定是什麼導致了虹膜變黑。」此外，萊恩還計畫研究這種變化是否為永久、病毒抗體會在鰹鳥體內持續存在多久等。
在過去兩年中，H5N1禽流感疫情蔓延至歐洲和美洲，是這兩洲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禽流感疫情，光是在美國，就有超過5,800萬隻家禽受到影響，最近幾個月，還有越來越多的哺乳動物被發現感染了H5N1禽流感，據報導，俄羅斯和美洲有大量海豹和海獅死亡，其他受感染動物包括狐狸、臭鼬、海豚、浣熊和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