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測犬屢立功 非洲國家接連設立犬隊 打擊非法野生動物貿易

記者 李娉婷/報導

警犬被運用在多個領域,無論是打擊犯罪、軍事行動、查緝違禁品或是保育工作,都能見到牠們的身影,但對一些對犬隻能力不熟悉的國家來說,一時之間要接受這些四隻腳的工作夥伴並不容易。非洲的馬拉威在2018年建立第一支野生動物偵測犬小組,第一個挑戰就是要讓人員克服對狗的恐懼,而現在,領犬員不僅喜愛牠們的狗狗同事,偵測犬小組的表現也相當亮眼!

馬拉威野生動物偵測犬小組的Danna正在檢查旅客的行李。   取自The Independent(photo: Julia Gunther)

The Independent》報導,在2015年5月一份非法野生動物貿易報告發布之前,馬拉威在全球非法野生動物貿易鏈中的作用有許多未知的部分,這個位於非洲東南部的內陸國,四周都是野生動物族群眾多的國家,而該報告發現,馬拉威是象牙、穿山甲鱗片、犀牛角和其他非法野生動植物產品的主要非法貿易中心,犯罪分子系統性地利用馬拉威薄弱的身份識別和執法系統,將產品出口到中國、越南和其他需求國。

作為對報告的回應,在美國政府、德國國際合作機構(GIZ,德國聯邦政府的公益性國有企業)的資助下,馬拉威政府與國內的保育組織、動保團體合作,於2018年建立了第一個野生動物偵測犬小組(Wildlife Detection Dog Unit, WDDU),小組隸屬於馬拉威警察局,並設立於首都里郎威(Lilongwe)的機場,但執勤範圍涵蓋貿易站及機場。

領犬員Kinord Makunganya和Danna在里郎威國際機場工作。   取自The Independent(photo: Julia Gunther)

不過,WDDU在開始強化訓練之前,就面臨了巨大的挑戰:在馬拉威,大多數人都害怕狗,因為狂犬病在這裡仍然是一個大問題,也有大群流浪狗在街上遊蕩。

曾與WDDU相處一星期的攝影師Julia Gunther說:「這聽起來像是一件好事,因為WDDU的狗(大型的德國牧羊犬和比利時瑪連萊犬)的存在就可以對犯罪分子起到威嚇作用,但這也表示很難找到想要接受訓練的人。在9位WDDU領犬員中,有許多人在受訓之前感到相當害怕,有著矛盾心理,其中之一的Ernest Masoo以前是國家公園的護林員,他曾為了保護野生動物而不得不殺死流浪狗,而現在他愛他的狗,並把牠照顧的非常好。」

對許多馬拉威人來說,了解狗可能有用是一種文化變動,Gunther的照片檢視了WDDU在打擊馬拉威的非法野生動物貿易中發揮的作用,她補充表示:「工作的成功完全取決於領犬員和狗之間的穩固連結,強化訓練相當的艱辛。這些狗最開始在以色列接受訓練,牠們的指令全部以希伯來語下達,這很有幫助,因為馬拉威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馬拉威的野生動物偵測犬小組。   取自Lilongwe Wildlife Trust

而兩年間WDDU也取得了亮眼的成果,他們幫助逮捕了非洲南部一個歷史悠久的犯罪集團中的9名成員,該集團被稱為林-張集團(Lin-Zhang,音譯),在馬拉威運作了數十年,WDDU在一棟建築物中發現了被隱藏起來的象牙筷、穿山甲鱗片和河馬牙,而另一個調查部門並沒有找到它們。最後,被逮捕的7名中國公民和2名馬拉威國民共被判處56年半的有期徒刑。

這起案例充分展示了WDDU的能力,不過司法機關檢視證據的方式並不總是那麼簡單。國際組織「Space for Giants」的資深刑事司法顧問Katto Wambua說:「領犬員和檢察官必須經過良好的訓練,才能在法庭上出示狗發現的證據。在肯亞的最近一起案件中,狗把調查人員從犯罪現場帶到一位知名可疑盜獵者的床底,但因為證據沒有被正確提交,該案件失敗了,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檢察官不能只是告訴法院『狗把我們帶到這個男子家中』,他們必須證明狗的能力,犬隊很花錢,所以浪費掉努力成果是很糟糕的。」

自2015年以來,非洲野生動物基金會(African Wildlife Foundation, AWF)的工作犬保育計畫(Canines for Conservation)已經在五個國家的機場和非法貿易熱點部署犬隊,並發現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象牙、犀牛角、穿山甲鱗片和其他非法野生動物產品。

AWF英國辦事處主任Kirstin Johnson說,儘管犬隊在某些國家取得了進展,但他同意要讓狗發現的證據能夠成功定罪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此外,犬隊的成功也可能導致它們的消失,因為當威嚇力太大時,犯罪份子可能會轉移行動地點,但Johnson認為,即使在犯罪分子離開,維持犬隊也是有價值的,「這是保護野生動物資源的一項持續措施。」她補充表示:「我們很快會在莫三比克、波札那和喀麥隆部署犬隊,這在喀麥隆是一個創新的計畫,那裡是販賣猿猴寶寶的非法貿易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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